【楼诚】够钟
(故事于救明台那晚,就想写个吃醋梗。)
月黑风高。
死间计划到了最后一环。
解救明台。
阿诚开车从梁公馆驶出,经过南京路路口,看见明楼拥着汪曼春进入上海饭店的背影。
灰黑色的大衣是他亲手挑的,由布料到款式,私人订制,独一无二。健壮结实的臂膀昨晚还拥着他入眠,此刻却半揽着明艳的旗袍,曼妙的身躯,巧笑嫣然,如此般配。
他去做什么?心知肚明。
明明说好了分工行事,说好了行动需要,却在亲眼所见这一刻,心如锥刺般的抽疼。
阿诚抬首望向后视镜,后座的人神态紧绷面色惶惶。他努力调整面部表情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微笑:“梁处长请尽管放心。”
不像在安慰别人,倒像是在安慰自己。
直到赶赴刑场,举枪对准明台,手又微微颤抖起来。
那一刻,明诚心里真是有些恨的。
恨这世道?恨上头组织?还是恨眼前这个人?
他分不清。他只是恨一切将他和明楼逼到如斯境地的物事。
但眼前的戏还是要演的。
枪响。
一锤定音。
“铛啷!” 那边明长官正和眼前的佳人碰杯,饮尽。
汪曼春此刻笑的像十八九岁的少女,半醉迷朦的眼神深情凝望,软绵绵叫了声“师哥……”
抬首便要吻。
明楼起身,拿起酒柜的另一瓶。“换威士忌?”
“好啊!”沙发上的人慵懒地仰起脸,露出一截凝脂般的脖颈。“不过——” 手一松,水晶杯砸个粉碎。
“我要师哥喂我!”
明楼松了松领口,倒了半杯酒走过去,仰面饮尽,随即俯下身,抬起灿若桃花般的面容,缓缓覆上那嫣红的唇瓣。
烈酒缓缓渡入,一口接着一口,唇齿留香。
粘合的双唇逐渐化成激烈的拥吻,酒精刺激着情欲在燃烧。
芊芊玉手爬上了肩头,褪下了西装……接下来是领带……衬衫……
送走明台,阿诚将车停靠在隐蔽处,一个人晃悠悠地踱回方才的路口。
对面上海饭店烫金的大字在霓虹的闪耀下格外刺眼。 高楼上鲜少的几个窗户还透着光,这么多的窗口,哪一扇窗后是他?
不,是他们。他们在做什么?做到哪一步了?
方才那笑容里有几分是真?几分是假?平日对自己又有几分是情?几分是义?
这些问题,阿诚从不敢问,更不敢想。
他紧了紧外套,抽出一支烟,点燃。狠狠吸了一口,任由那烟草味儿充斥口鼻。
就这事儿,当初还是明楼教给他的。不过教会了他,自己倒是戒了。
就像那事儿,也是他带的他。他上了心,他却可以转身便投入到另一场戏里。
他在这风口地苦守故人归,他却在温柔乡重温旧人梦。
何必呢?
一支烟完了,想再点一支,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。 阿诚看着地上刚刚扔掉的仍余火星的烟头,犹豫再三,还是一脚踩熄,扬长而去。
清早。 明楼打开办公室的门,一眼就看到沙发上和衣而眠的人。
他抬腕看手表。离办公还有一段时间。
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坐下,才发现阿诚身上盖的,却是自己平日里盖的大衣。衣领撩的很高,一半的口鼻都掩在衣服里,只留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的倒影。剑眉微蹙,仿佛睡梦里也有磨散不去的心愁。
明楼禁不住伸手去抚摸那眉心,再由眉心描摹到眉眼。越看越欢喜。自己一手带大的人啊,现在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,灵魂伴侣。 与子同袍,岂曰无衣?何其幸运!
“大哥。”
到底还是把人给摸醒了。
“再睡会儿,时间还早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阿诚推开明楼悬在半空的手。起去隔间洗漱。
明楼起身坐定,仿佛刚才的柔软动心都是假的。里面的人出来便正色询问道。“事情都办好了?”
阿诚顿了顿步子,应了一声。“明台已经让黎叔带走了,安全无恙。”
“好。那就好。”明楼长吁了口气。“这事儿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。”抬首看见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。“还有事?”
阿诚终于鼓起勇气。“大哥那边的事,也办好了?”
明楼微微一笑,“当然。”
气定神闲的样子,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。
阿诚的眼窝又热了起来“那好。大哥没什么事,我先出去了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,便夺门而出。
“哎,阿诚——”
只得到空荡荡屋子里关门的回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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